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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二十九章毀滅之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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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室獵場外,重臣參拜。在重重地官袍零落之中,蘇陌顏隨著同樣是隨著淮安王的楚文雋站在武官一列,清一色的男子之中出了個女娃娃,格外的乍眼。

一群人像是眼弦兒斷了一般,眼神兒不住地向她身上瞟,恨不得刮下二兩肉來。蘇陌顏摸了摸鼻尖而繼續站在文雋的身後,殊不知已被人編排了多少段“傳世佳話。”

往日皆是在大殿上朝,朝臣參拜。今日重朝臣皆帶了家眷,一時間,獵場內竟也是人滿為患。陛下喚了重臣平身,文官列坐,武官入獵場。

縱使是在覬覦桌子上的小糕點,此時也沒法撲過去大快朵頤。蘇陌顏訕訕的提著弓箭跟在文雋的身後,猶自不死心的問道:“文秀那邊無人照應,我真的不能陪她去坐?”

已有蕭索之意的密林之中,文雋輕輕打馬。他聲音亦是清雋:“你在外的身份乃是淮安王府二公子的武師,若是你想去給文秀做丫鬟,我倒是能同父王給你說說情。”

蘇陌顏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嘆了口氣,她悲哀的望天:“算了吧,我若是跟了文秀,豈不是沒人跟著你了?”

文雋道:“怎麽,你不放心?”

蘇陌顏撇了撇嘴:“怎麽說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,煮熟了的鴨子就這麽飛了,放在誰的身上都會小小的傷感一下吧。”

文雋折了跟枯枝仍到她頭上:“武官待會兒也會入列,且夜間的宴席會比白日更加豐盛。你若是想去,現在討好我還來得及。”

合著剛剛被擺了一道啊,蘇陌顏一夾馬腹趕到文雋的身側,擡手撥開擋在眼前的重重樹枝。眼前有一只獐子跑過,文雋想也未想,手中銀弓如滿月,擡手便是一箭。

“咻……”羽箭劃破空氣,發出一聲尖嘯。這邊兒的聲音剛停,那邊兒原本還在奔跑著的獐子應聲倒下。四條腿蹬了蹬,咽氣了。

蘇陌顏策馬上前想要撿那獐子,卻被文雋一把捏住了手腕兒。他微微一用力,身子縱起落在她的身後,將她的雙手都圈在懷中:“不必撿它,箭上有標記,會有人計數的。”

被那即熟悉又陌生的懷抱圈在懷中,蘇陌顏驀地一僵,聲音都顫了三顫。她指了指劍上垂著的代表身份的記號道:“你就不怕旁人搶了你的功勞?”

文雋捏著她的手腕一笑:“此時我二人打了個獐子你還撿的起來,若是我一會兒打一頭牛一頭豬,你還要扛著跟著我漫山遍野的跑?”

蘇陌顏在腦海中腦補了一下這情景,前面是一身藍衣跨坐在棗紅色高頭大馬上,手握銀弓張弓搭箭的俊俏公子。身後是扛著野豬山羊,一席在這蕭瑟樹林中極不合襯的緋衣姑娘,這畫面美的不敢直視。

她緊忙搖了搖頭,收回了那只尚且指著獐子的手指,訕訕道:“那還是算了吧。”

文雋坐在她的身後,下巴搭在她的頭頂上,右手握弓,左手卻捏著她的手腕兒。有力的手指捏在腕骨上悶痛,蘇陌顏想要抽手,卻又在望到他那好看的眉眼時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
是多久之前了?文雋還沒有這麽高,卻已經出有了身為男人的欲望。他喜歡在她的身上制造紅痕,他說她皮膚雪白,緋色的衣裳穿在身上襯的人比花嬌,落在身上的紅痕也益發的楚楚可憐。

蘇陌顏也知道自己的皮膚白,可是文雋喜歡的東西,她總是拒絕不了。好在他不會太過分,最多只是捏捏她的手指或是捏捏她的臉。很少會有這樣的時候,他會捏著她的手腕兒,認真的制造紅痕。

身後的人像是小孩子,長而直的雙腿微夾馬腹,那駿馬便托著二人緩緩前行。他慵懶的將她圈在懷中,溫柔的像是春日暖陽。捏著她手腕兒的力度確是不減,那力度,像是要將她揉碎。

蘇陌顏咧了咧嘴,她抽了抽手,拉著她手腕兒的手卻寸步不讓。大片的紅痕均勻的排布在腕上,像是鍍上了一層紅霞。她推了推身後的文雋:“你是想要將我的手捏碎?”

聞言,文雋垂頭看向她那只被捏的微微紅腫的手。他眉頭微皺,將那只手牽到眼前,似是心疼似的前後左右望了望,又替她吹了口氣道:“疼了?”

蘇陌顏磨牙:“要麽我捏捏你試試?”

文雋握弓的手攬著她的腰,托著她手腕兒的手卻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照顧著那受傷的腕子。指節擦過兩側的骨頭,他聲音輕輕地:“我若是真的捏碎了你的手腕兒,你會不會恨我?”

蘇陌顏唯有詫異,她仰起頭望著那張俊美不似凡的俊臉,被他握著的手向回收了收:“文雋,你這玩笑開得惱人。”

文雋笑笑,將銀色的長弓搭在馬上,伸手替她輕輕地揉著手腕兒。他指尖微微帶著些初秋的涼意,緩緩劃過泛紅的肌膚,頗有些安定的作用。

淤血在他的輕柔下散開,文雋又將她的腕子遞到唇邊輕輕吹了吹,這回只是握在手中,不去用力。他左手的五根手指插過她的指縫,同她十指相扣。

少年人的嗓音在耳邊響起,文雋道:“阿陌,你若是沒了翅膀就能乖乖的留在我身邊了。是麽?”

那聲音,帶著些許偏執,還帶著些許陰鷙。蘇陌顏心頭驀地一縮,被她握著的手也漸漸冰冷。她皺了皺眉:“文雋,你這樣,叫我很害怕。”

“怕什麽?”文雋明媚一笑,放開了二人交握的十指輕輕地替她揉著手腕兒。他動作輕柔,冰冷的指尖搭在皮膚上,輕的像是鴻毛。

環著她腰的手臂一緊,文雋涼薄的唇擦過她的耳廓:“阿陌,你從來都不會拒絕我的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剛剛弄疼你了吧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文雋打斷她的話,將她的腕置於掌心,不知是心疼還是喜愛似得來回觀看。他瓷白的指尖與她微紅的皮膚觸在一起,就像她披在身上的一席緋衣。

不知怎的,今日的文雋,叫她感到莫名害怕。蘇陌顏伸過手去拍了拍他握著自己的那只手道:“唔,再不去打獵,時間就要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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